百万鼠军闹东京

       引子

      民国年间，钱大庄出了个奇人，叫钱小毛。出生那天，他母亲肚子开始疼时，家中突然涌来许许多多老鼠，赶也赶不走，可当钱小毛“哇”地一声落地后，那些老鼠一个也不见了。于是他父母说他犯鼠星，就为他起个名子叫钱小毛。

       学艺

       九一八事变后的一天，年已 16 岁的钱小毛，正在田里割草，突然听到村子里响起枪炮声，接着火光冲天，大人喊、小孩哭，更是惨不忍听，他赶紧往家跑，没到庄头，见庄上已成一片火海，火光中一队鬼子兵从庄中出来。他想起父母说的日本鬼子来了，见人就杀，你望见就要躲起来啊的话，赶紧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 等了好一会，见鬼子走远了，再跑到家一看，房子被烧，父母倒在血泊中。他哭了一会，再出门一看，十几户人家的小庄上除去烧剩下的东西在冒烟，没有一点声气。再家家看看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。钱小毛边哭边回家找了把铁锹，不但将庄上人的尸体埋了，还把看到的死老鼠也集中起来埋葬好。当他埋葬好最后一家人时，已经是第三天了。钱小毛累倒在那座新坟边。一觉睡醒，见一位尖尖嘴、圆圆耳朵的老者坐在他身边。见钱小毛睁开眼睛就微笑着说 ：“好孩子，你醒了？”初见了人的钱小毛，又哇的一声哭了。哭了半天，那老者替他擦擦泪水说 ：“好了，孩子，别哭了，是日本鬼子干的事。你不但把你的乡亲们都埋葬了，连老鼠都埋起来，是做了件大好事、大善事。好人是有好报的。你跟我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小毛一愣说 ：“老爷爷，您带我到哪里去啊？”老者一笑说 ：“傻孩子，你跟我走就行了。”钱小毛一想，自己已经没有家了，跟他走就走吧。老头一直将钱小毛带到一个山洞里。指着里边锅碗瓢盆和一堆食物说 ：“孩子，你就住在这儿，学点本事，好今后谋生。”说完转身离去。钱小毛想出山洞看看，刚到洞口就被一股力量拉回来。他大惊，冲了几次都冲不出去，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山洞里，饿了自己弄饭吃。头几天他还着急，这老头将自己骗来做什么？时间一长，静下心来，发现有数不清的老鼠，天天到他面前天天玩耍，更奇的是它们从不去偷吃自己的食物。如果要有一两只小老鼠跑到他的食物跟前，就有一只大老鼠过来打它一顿后，再将撵走。钱小行被这奇怪的现象吸引了，渐渐地以听它们“吱吱”声为乐。时间一长，才知道它们是在互相说话，从它们的发音和动作中，知道它们是在说什么了，于是他就乐了起来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。那天忽然听到几只老鼠在说 ：“老鼠王明天要来，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。”那些老鼠都在洞里打扫起来。不一会就把一个洞里弄得干干净净。第二天，那些老鼠都在洞里排好队，像迎接谁似地。钱小毛感到好玩，也就站在那些老鼠中间。

     不多一会，只见那洞门一暗，钱小毛一注意，是老者走了进来。 076 虞美人 沭阳故事 shuyanggushi 他就是老鼠王？老鼠王怎么是人呢？钱小毛还在发愣，那老者笑笑说 ：“我知道你想问，它们为什么叫我老鼠王？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。它们为什么叫我老鼠王，今后你会明白。我带你来的目的是让你学点真本领，成为有用之人。”“学点本领，成为有用之人？”老者见小毛在疑惑，就又说 ：“你现在能听懂老鼠说话了吧？”小毛脸红红点点头。老者说 ：“下一步你再跟它们学说话。”“学它们说话？怎么学啊？学那干什么啊？”那老者没有理会钱小毛一连串地问话，转头就走。钱小毛跟着他往外走，可到洞门又被什么力量挡了回来。钱小毛呆住了。这时只见一只大老鼠走了过来对他说 ：“他已经走了，你就按他说的学我们说话吧。”“怎么学啊？”钱小毛说。那大老鼠说 ：“你已经听懂我们说话了，你再学我们发音，能有难处吗？你学会后，他就会来带你出去的。”钱小毛一听觉得有理，就向老鼠学起话来。很快，钱小毛学会了用老鼠的“吱吱” 声音与老鼠对话。那天老者又来对钱小毛说 ：“你已经学会听老鼠说话和对话，下一步，这里有上万只老鼠，你负责把它们训练成都听你话的鼠队伍。”“训练它们干什么啊？”钱小毛不解地问。可那老者还是没有回答而去。钱小毛摇摇头，只好按那老者的要求，与经常来与自己交谈的大老鼠商议训练的话。这时钱小毛想起自己最喜爱的是吹柳笛，已经好长时间没吹了。就叫大老鼠去找一支来。那大老鼠很快将一支柳笛找来。钱小毛一吹，那只大老鼠随着音乐声跳起舞来。那些小老鼠一见大老鼠跳舞，也就跟着跳起来。这样，钱小毛就与老鼠们定好吹哪支曲，就跳哪个舞，很快，鼠洞里的老鼠们都成为舞蹈家了。这天正在玩的高兴，突然听到一阵掌声。钱小毛寻声一望，见是老者来了。只见那老者笑嘻嘻地对钱小毛说 ：“你成功了。可以出洞了。这些老鼠随时都听你的召唤。不过，你可千万要珍惜这些老鼠的生命啊。”老者说完，一晃不见了。钱小毛一愣，这老头是老鼠仙？

     驱鼠

      钱小毛愣了半天，只听那只大老鼠说 ： “我们老王已经走了，您也可以出洞了。”钱小毛疑惑地往洞口走去，果真不假，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见了。钱小毛出了山洞，来到山下，站在路旁发起愁来，自己往哪里去呢？钱小毛在路上晃荡半天才想起回家看看。可一打听，这里离他家好几千里，他愣住了。那老者带自己来时就觉得没走几步路，怎么一下子下来到几千里外呢？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家啊？走一会，觉得饿了，看看路旁的小吃店，想进去吃点东西，一摸，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。他摸出了柳笛，信口吹了起来。不多一会，那只大老鼠跑了过来。问主人有什么分咐。钱小毛就将自己的难处说给了那大老鼠。那大老鼠吱吱叫说这好办，前边有户人家请人捉老鼠，你去帮他们赶走老鼠就行了。钱小毛一听，来了精神，走不远果真有一条小街，路旁贴着告示，请人捉老鼠。钱小毛上前揭起告示来到这家。这家人一听说是来捉老鼠的，问他怎么捉？钱小毛说自己对别人捉不一样，他是来赶老鼠走的，并保证三年内没有一只老鼠光顾。那家一听，觉得新奇，就叫他赶试试。

     真能将老鼠赶走，三天不来，就给大价钱。钱小毛来到院中，吹起柳笛，不一会，从这家角落里跑出大大小小上百只老鼠，在 077 虞美人 沭阳故事 shuyanggushi 院中排好队，钱小毛在那些老鼠面前比比划划，那些老鼠好像听懂似地，一起往外跑去。引得看热闹的人都鼓起掌来说，就是不捉老鼠，光看到这热闹也值钱！钱小毛会驱赶老鼠之事一下子传遍四乡八镇，凡受到鼠害的人家都来请他去驱赶。这地方呆三天，那地方呆半月，把去家的想法忙丢到脑后。这天他正在一个集镇上替人家驱赶老鼠，突然闯来一群汉奸，不由分说，就把钱小毛抓住说太君请他去捉老鼠。来到鬼子队部才知道这里有一座军火库，最近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老鼠，里边的枪炮膛里都被老鼠筑了窝。出了好多次事故，炸死炸伤自己人。看军火库的鬼子队长挨上边训。他就从外地捉来许多猫，这些猫不但不捉老鼠，反而与那些老鼠一样，在枪炮上屙屎撒尿。后来用上化学毒药，也不起作用，现在听说钱小毛能驱赶老鼠，就派汉奸将他抓来驱赶。钱小毛听说是为鬼子军火库驱赶老鼠，想起自己庄上惨景，心里非常不愿意，可又没办法不驱。就与鬼子说，自己驱赶可以，但不能伤害那些老鼠。鬼子答应说行。这天在全副武装的鬼子监视下，来到军火库。

     钱小毛吹起了柳笛，很快，从仓库的角落里跑出了成千上万只老鼠。钱小毛一问，才知道都是各家被自己驱赶的老鼠来这里的，就对那些老鼠说 ：“真不好意思啊，我又被鬼子捉来驱赶你们，你们只好暂时再搬到别处去住一段时间吧，等我逃走，或者想办法将这军火库炸掉，你们再来。”他的话还没落音，就听鬼子队长“哇哇”几声怪叫，那些日本兵端起手中的武器，向老鼠身上喷出毒药弹，那些老鼠成片成片地惨死在地。钱小毛一见，晕倒在地！闹东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，钱小毛有了知觉，眼一睁，见自己手脚被绑，躺在一个黑暗的地方。他动了一下，只听身边有一只老鼠在说 ：“你醒了？”钱小毛转头一看，是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只大老鼠。就点点头，问自己怎么到这地方？那老鼠说 ：“这是往日本的渡船。你已经被鬼子弄迷药迷了十几天了。听他们说，东京出了鼠患，皇家书库都被老鼠咬海了。请你去驱赶。明的怕你不去，暗暗地把你送去。” “这……”钱小毛想说，他们做梦，还想我为他们做事？那老鼠打断说 ：“还有一个好消息。鬼子的军火库按你意见，被我们炸了。”“哦？”钱小毛应了一声。那老鼠说 ：“你被鬼子迷住后，我们就派了几百敢死队员咬坏 20 多包炸药，拉出引信，接到鬼子的锅炉旁，让火星点燃引信，等鬼子发觉，炸药已经爆炸了。那个军火库早飞上了天。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是我们干的，都是说土八路炸的呢，其实真是我们这些“土拨鼠”做的。”说完还“吱吱”笑几声。听说鬼子军火库被炸，为死去的那些老鼠报了仇，钱小毛心里好受一点。可这到鬼子老家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呢？那老鼠好像看出钱小毛的心思，就说 ：“你好好休息吧，不要为到东京发愁，到那时我自有法子，帮你实现你想做的事。”说完，老鼠跑了出去。钱小毛又睡了过去。等他醒来，只见头顶一亮，下来两名全副武装的鬼子兵，不容分说，将他拉到上边。他还没有适应亮光。只见一个日本人迎了上来说 ：“钱君，你是奇人，我们天皇陛下要亲自接见你。一睹你的绝技。”钱小毛还没说话。只听“汪”的一声，一只大狼狗窜上船，不多一会，叼出一只大老鼠。那大老 078 虞美人 沭阳故事 shuyanggushi 鼠望见钱小毛刚喊出 ：“吱吱”声，就被那狼狗丢进海水里。它想说什么的呢？钱小毛头晕了，本来还指望这只大老鼠来帮助自己，现在却被……唉！钱小毛叹了口气。跟着那人上了岸。心里想，怎么办呢？一连两天，吃不好饭，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，手一模，碰到柳笛，突然想起那天那只大老鼠“吱吱”声，好像是叫自己吹的意思。他一翻身坐了起来，拿出柳笛悠悠地吹了起来。不多一会，跳进一只老鼠。钱小毛停了下来。问它怎么到这里来？那老鼠四处望望，然后悄悄地说它们也是从中国来的，并告诉钱小毛，它们一共来有一万多只，分别坐了 130 多只船偷渡过来的。老鼠王还在那边源源不断地安排老鼠偷渡过来。大家到这边，都在一心一意生小老鼠，按照它们繁殖速度，不到半年，就能有百万后代。那时，只要你一句话，干什么都行。 “那么他们要叫我现在就驱鼠怎么办？”钱小毛说。那老鼠说 ：“你就说……” 钱小毛听后，一拍头脑说 ：“你看，我还真不如你们聪明。行，就这么办。” 隔有两天，那个带钱小毛来的队长来对他说，天皇陛下请他去演练绝技。钱小毛摇摇头说 ：“我已经试过了，我们是两国人，老鼠也是分两国，它们还听不懂我的招唤。”“那怎么办？如果你不能驱赶我们当地的老鼠，我信，天皇不信，我们都会死啦、死啦的啊！”那人着急地说。钱小毛说：“你急也没有用，等我熟悉你们的语言，再与老鼠勾通，至少也要半年时间！”“好吧，我去找人疏通一下，等你半年。” 转眼间半年时间已到。这天钱小毛被人带到天皇住处。那些皇子皇孙、内宫大臣，都在院中等看奇事。钱小毛四处望望，心中有了数，这里应当有不少老鼠。他向天皇使了一个中国礼，然后说 ：“我这雕虫小技，还劳天皇观看，先谢谢了。”说罢，拿出柳笛，吹了起来。笛音刚起，就跑出一群老鼠，按他吹奏的节拍跳起舞蹈来。跳着跳着，还向天皇揖行了个礼，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。钱小毛笛声一转，只见四周成千上万只老鼠涌了进来。那些老鼠进来后，也不拥挤，自觉站好队，钱小毛往前边一站，用刚学的日语训起话来，要它们听天皇的话，赶紧跟自己一起离开皇宫，到田野里安家落户。说罢，手一挥带着那些老鼠往皇宫外走去。就在钱小毛离开皇宫，后边源源不断地进来的老鼠突然象发了疯似地，往四周围看的人冲去，咬衣服的咬衣服，咬人的咬人。天皇一看，大惊失色，跳起就向后宫跑，一下子失足跌倒，被几个老鼠追上去，咬了几口。如果不是护卫拼命扑打，才将救出鼠围，还不知道被咬什么样子呢。

      尾声

     等天皇发过愣来下令找钱小毛，此时钱小毛已经不知去向。不过从那开始，东京发生了一件怪事，天天夜有不少日本兵莫名其妙地死去，法医发现死者的伤口好似被什么锋利的牙齿咬过，但是无法查证是什么东西咬的。一时弄得东京城人心惶惶，人人不敢当兵，逃兵更是不计其数，闹起兵荒…… 据说，直到日本鬼子投降之前，才弄清楚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日本兵是中国老鼠干的事，就将东北的细菌部队撒回东京扑杀老鼠！不过已经于事无补，鬼子兵源不足，元气大伤，只得投降。鬼子投降后，钱小毛带着他的鼠兵悄悄地回到中国……